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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的味道，我尝得太早了：石川啄木诗歌集》 | 二《可悲的玩具》（12）

发布日期：2020-11-02 16:52 来源：重庆出版集团

一一一

说要去当军人，

叫父母很苦恼的

当年的我啊。

一一二

恍恍惚惚的，

胸中描画出来

提着剑，骑着马的自己的姿态。

一一三

姓藤泽的国会议员，

我把他看作兄弟一样，

曾经为他哭过呢。

一一四

常常这样的愿望：

干下一件什么很大的坏事，

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一一五

“请静静的睡着吧。”

有一天医生这么说，

像是对小孩说话似的。

（从这首到第一二一首歌，以及从第一二八首到第一三〇首歌，原题《病中十首》，发表在《精神修养》杂志一九一一年四月号上。）

一一六

从冰袋底下，

眼睛里发着光，

睡不着的夜里憎恨着人。

一一七

春雪纷飞，

用发热的眼睛

悲哀的眺望着。

一一八

人间最大的悲哀

就是这个么？

忽然将眼睛闭上了。

一一九

查病房的医生多迟慢啊

把手放在疼痛着的胸上，

紧闭着双眼。

一二〇

定睛看着医生的脸色，

别的什么也不去看——

胸前疼痛加剧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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