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好书推荐 > 正文

《记忆重庆》 | 第一编 远古之光,惊震寰宇 大溪文化

发布日期:2020-05-17 16:29 来源:重庆出版集团

大溪独特的文化形态

任桂园

任桂园(1945—),重庆云阳人,重庆三峡学院教授,重庆市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三峡文化与社会发展研究院”学术带头人,四川省教育厅“中国盐文化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主要从事“长江三峡历史与文化”研究,已出版《大巫山文化》《长江三峡地区盐业发展史研究》等著作。

举世闻名的中国大溪文化因首先发现于巫山大溪而得名,其绝对年代在公元前4400—公元前3300年。其首发遗址即位于瞿塘峡东口长江南岸的三级台地上。这一地理位置,无论时空,皆与位于大溪上游的“龙骨坡文化”遗址遥遥相望。

……

几十年来,随着考古工作的深入开展,尽管与大溪遗址同类型的文化遗址在川东、鄂西、湘北等广大地区多次发现与发掘,而且在这许多同类型的遗址中都有大溪文化的墓葬发现,诸如湖北枝江关庙山,宜都红花套,江陵毛家山,松滋桂花树,宜昌清水滩、中堡岛、白狮湾、三斗坪以及湖南澧县三元宫、安乡汤家岗和划城岗等等大溪文化遗址,然而,地处大巫山西区长江南岸三级台地上的大溪遗址中的210座墓葬却最富特色,最能集中代表大溪文化的丧葬制度和习俗。大溪遗址墓葬上下重叠,排列密集,墓坑竖穴,不见葬具,盛行单人葬。死者头向朝南。葬式分直肢和屈肢两大类,以仰身直肢葬为主,屈肢葬在其葬式中最具特色。屈肢葬有仰身屈肢、侧身屈肢和俯身屈肢三种。最普遍的则是仰身屈肢葬。葬式为两腿并拢、弯向一侧,双手交叉置于腹部,好似跪屈;有的蹲踞,下肢向上蜷曲,膝盖抵及胸侧,双手抱住臀部,显然,这种下肢弯曲甚大的屈肢葬是将死者捆绑后埋葬的。200多座墓葬密集在570平方米的范围内,无疑是一大氏族的公共墓地。从墓葬发掘情况看,一般女性墓的随葬品多于男性墓。随葬品多置于死者上半部,早期墓以随葬生产工具为主,晚期墓以随葬陶器为主。在发掘出来的众多墓坑中,唯一的一座合葬墓坑(M104)是为母子合葬;第三次发掘清理出的20座小孩墓亦多靠近女性墓而远离男性墓。墓葬的种种情况表明,巫山大溪人生活的年代在其前期尚处于母系氏族公社的全盛时期,晚期则是父系氏族公社的萌芽阶段。至于“跪屈”、“蹲踞”的屈肢葬式,则隐隐透露出远古时代巫山大溪先民回归母腹等原始宗教观念与在生之时跪坐起居的生活习俗。

从墓葬清理出的1700多件文物看,大量的是以打制石器为主的生产工具,多为打制之后加以琢磨而成,诸如石斧、石锛、石锄、石凿、石铲等,其数量之丰,令人吃惊。在数量众多的石制生产工具中,以长条形大型石斧和磨制精细的圭形石凿最富特色,并已普遍采用对石料的切割和钻孔技术。打磨精细的石制生产工具的大量发现,充分展示出了巫山大溪先民们以农业为主的丰富多彩的生产活动图景。除石制工具外,还发现有针、锥、凿、匕、斧、纺轮等骨制工具。骨针与纺轮的发现,表明巫山大溪先民们早在5300多年前,已在用纺轮纺线,用线织布,用针缝制衣服。与此同时,在巫山大溪文化遗址中还出土了--批主要是生活用具的陶制品。这批陶器,以红陶为主,黑陶、灰陶次之,彩陶最少,绝大部分陶器为手制,多为素面,饰纹有戳印纹、刻纹等。彩陶多红底黑彩。其黑陶形制与黄河中下游龙山文化有一定的渊源关系,彩陶则与华北仰韶文化有相似之处。实用陶器的种类很多,炊具有釜、鼎,盛食器有豆、盘、碗、盆、钵、簋(盛食物的器具,圆口,两耳)、罐,盛水器则有瓶、壶、曲腹杯和猪头形器等。此外,还有不少绘有几何图纹的实心红陶球和空心裹放泥丸的陶响球。这些陶球,很有可能是大溪先民为孩子们制作的玩具。更值得留意的是,在品种繁多的随葬品中,还发现了一批石镯、象牙镯、玉环、玉璜(半璧形的玉)、玉块(环形有缺口的佩玉)、蚌珠等装饰物件。这些装饰品,多作耳饰、项饰和臂饰之用。其中玉器出土数量尤为可观。以大溪第三次发掘为例,已清理的132座墓葬中,有28座发现玉器。尽管大溪玉器与长江下游史前玉器具有较多的相似和相同之处,但也有其独特之点,例如,将玉器边沿刻成连续锯齿状的装饰手法,则为长江下游河姆渡文化和崧泽文化玉器所无。可以说,大溪玉器的制作(如块、璜等),虽然有可能渊源于长江下游,但并非全然依样画葫芦的仿制,其中有些体现出大溪先民的创造性加工,从而具有与长江下游史前玉器不同的特点。此外,尚发现有松绿石、海螺蚌珠、象牙器等稀有之物。海螺、象牙、蚌珠等在大溪文化遗址地层中出现,雄辩地表明,早在5300年前的巫山地区,产品交易这种原始的商业贸易活动业已发生,随之而来的文化交流与涵化亦已在这块古老的土地上默默地进行着。

将边沿刻成连续锯齿状的装饰玉器,生动活泼、品种繁多的土陶制品,连同大量打磨精细的石制生产工具和骨制工具,无--不是大溪先民们精神的物化产品。它们是巫山大溪先民们智慧的闪光,意念的折射,是征服自然、追求完美之勇气与胆识的体现。这些古老的地下文物,无一不凝聚着大溪先民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念,心理特征和认知能力,以及审美情趣与生活习惯。看看它们吧,它们似乎在向人们娓娓叙说新石器时代巫山先民们顽强拼搏的生产斗争与创造实践和接洽四方的原始商业贸易与文化交流活动,以及绚丽多彩的生活情趣与美的追求。

更有意思的是,在大溪遗址210座墓葬中,不少墓用鱼随葬,从鱼骨所在位置看,有的把鱼尾衔在死者口中,有的把鱼放在死者身上,有的把两条大鱼分别垫在死者两臂之下。用鱼随葬的现象在中国新石器文化中实属罕见!这种用鱼随葬的丧葬方式,充分表明大溪先民尽管以农业生产为主,然而渔猎活动在他们的生产实践与生存空间中仍占据十分重要的位置。

丰富多彩的大溪文化遗址正以其浑厚的内涵向世人昭示,美丽的巫山早在新石器时代,即形成过光辉灿烂的史前文化。

(摘自《大巫山文化》,重庆大学出版社2001年8月版)

【阅读提示】

“跪屈”、“蹲踞”的丧葬式,大量的打磨精细的石制生产工具,骨针与纺轮,土陶制品和装饰玉器,随葬的鱼,以及海螺、象牙、蚌珠等,无不表明大溪先民回归母腹的原始宗教观、以农为主的生产图景,纺线织布缝衣、用盐腌鱼的技能,以及对美的追求和产品交易的发生。大溪以深厚的内涵向世人昭示:美丽的巫山,早在5300多年前的新石器时代,已形成过光辉灿烂的史前文化。

石之精灵,骨之魂魄

——谒即将消失的大溪文化遗址

蒙和平

蒙和平,女,重庆人,散文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出席中国作协青年作家创作会、全国青年作家代表大会、全国文联第七次代表大会。已出版散文集《相伴一河水》、《消失的三峡古镇》,长篇纪实文学《三峡之谜》等。

大溪文化遗址在瞿塘峡的东口,长江的南岸。大溪河从这里汇入长江,遗址就在两江的环抱中。长江边上,是在整个峡江里少见的沙滩,宽广平坦的沙滩上,沙子细腻极了,赤脚走在沙滩上,感觉温柔无比。沙滩呈一片月白色,凉爽的夏夜,站在大溪河对岸的大溪镇看过来,会以为沙滩就是一盘月亮。但是它的名字叫金沙滩,那是太阳照在沙滩上,沙粒折射出耀眼的光泽。由七曜山山脉中的盛家山山麓向江边河滩过渡的地带,是西高东低的坡状台地。就是在这一片条形的台地,留下了我们祖先的足迹。

这里的确是一处非常适宜人类聚居的地方。选择背靠青山,面临绿水的平缓地带居住,是人类一种聪明的选择。这种选择已经包含了对大自然的充分把握,以及对自身力量的信心。站在宽广的河滩上,仰望斜斜的坡状台地,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这种崇敬是由一种氛围产生的。在这里,一边是刀削斧劈般的瞿塘峡口,长江水日夜咆哮,浩浩荡荡,万马奔腾般地冲向东方。一面是大溪河急速地流淌,前赴后继地注入长江。江水的活力曾给祖先们带来过启示,生命的存在和追求是不能停息的。背后是丘陵直至往后绵延的巍峨大山。在这样一种背景之下,人的神经会是多么的强健,人的智慧喜悦地茁壮生长。这块地方,成了人类社会发展史上的一块奠基石。

这是一些大小不等的石斧。这十几种石斧从大到小地排列着,是一套非常精美的工艺品。大者如篮球运动员的巴掌,小的如两岁幼儿的手掌。其形状,和现代的斧头完全没有两样,磨制得非常光滑、对称、规则,而且光亮如现代经过抛光的物品。很有可能在制作完毕后又用兽皮摩擦进行了抛光,甚至比现代的斧头更精致。注目良久,万千感慨真不知从何说起。想一想吧,这些石质斧头离我们现在至少是6000年至18000年的时间了,竟和我们现在的劳动工具如此的相似。只不过我们用的是铁制的斧头。时间倒转50年,城市乡村,斧头是一种须臾不可离的劳动工具啊。我这里说的不是指现代人仍然落后,不是的,虽然我们还没丢弃原始的劳动工具,但高科技的产品、高精度的机械已经是人类生产工具的主流。人类的聪明才智,到了近现代,是一种突飞猛进的释放。我感叹的是:先人们发明创造的劳动工具,在近万年的历史长河中,竟然还能有它的一席之地。这让人想起萨特那句曾经风靡一时的名言:存在即合理。在斧这种劳动工具的身世中,我认可这句话。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斧的一支系,演化成了一种战争的武器,那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我们想一想,这种工具能得以成千,上比万年的流传,是偶然的么?肯定不是。它是人类与大自然、与其他凶猛动物长期搏斗的结果,也是人类作为一个伟大物种的重要转折。石斧之所以磨成这样的形状是古人刻意地追求它砍伐和砍击的功能,是因为它的前部是双面都已经磨制得薄薄的锋利的刃,后部是能带来力量的厚重。我认为斧的刃其实是以后的刀、剑等器物的鼻祖。斧的砍伐针对的是乔木、灌木、藤蔓、竹类等;砍击的对象当然是动物,大到虎、豹,甚至有可能是犀牛、大象,小如山羊、岩兔。这两种行为的性质,决不能与现当代人们的行为相提并论。后一种是破坏性的,前者则是生存的必然,应该充分肯定古人那种英勇无比的行为,不然,地球,上也许不会有人类这样一个伟大的物种存在了。

与石斧的冷峻和厚重完全不同的,是石锛。这一群石锛也是从大到小的十几个。不过在整体上比石斧小了一些。大者如常人的巴掌,小的如婴儿的嫩手。对于我们来说,它们的面貌完全是工艺品了。石锛同样是工具,它和石斧不同的是,它的刃口是单面的,其主要功能是划、剥、切、割。外形上,锛口比石斧要圆一些,身体线条比斧柔和。最让人惊讶的是它们的色彩。

最大的石锛是墨绿色。墨绿又称黛绿,就是形容绿得浓烈,绿得厚重。出土这些石器的遗址旁边的大溪河曾经就叫黛溪。想象得出,这条从深山里流出来的溪河曾经是怎样洋溢着原始的绿,那是群山把它染绿的。而磨制这个石锛的古人,一定是在黛溪河边清澈见底的水中捡到它的吧。他看中了它,许是他潜意识地喜欢这象征着大山的颜色,因为大山养育了他们。他认为,它既然具有大山一样的外表,用它来对付那些凶猛的兽类,剥它们的皮,肢解它们的身体,定是威力无比,异常好使的。

其次是一个土白色或者说是奶油色的锛。其实它介于这两种颜色之间,说是哪种颜色都可以。由于颜色之浅,质地的细腻感就特别突出。两者相互衬托,使得它无论如何不像是劳动的工具,怎么也不容易相信它是从几米深的土层里赤裸裸地出来的。如果它曾经用来切割肉食,就使人想到我们现在厨房里白色的瓷砖。可能人类的讲究从那时就有了,或者,正是有了这位古人的讲究,才开始了对餐饮用具的一种有品位的追求。

接下来一个石锛是土灰色。其实自然界里这种颜色很多,而且很不起眼,但是磨制成石锛,由于它的质感,竟也是鲜亮一色了。

这一个石锛最特别,它的两面竟然是不同的色彩。一面是赭红色,一面是乳白色,赭红色的一面显得富丽,乳白色的一面透出高贵,简直太漂亮了。世间竟有这样的奇石吗?这个宝贝,怕是部落首领或者她的女儿的手中之物吧。

这一个石锛的色彩透出中国传统文化的韵味:鸭蛋青的底色,上面有暗绿色的条纹,似柳枝飘摇状。这也是天然的,可见它的主人在选择材料时,是多么地追求美学效应。

接下来的石锛已经很小了,猪肝色一样深暗的红,摆在手心里,真的成了心肝宝贝了。最小的这个石锛,是绿豆色,且形状也偏长,整个小巧秀气,就像是一粒夸张了的卡通绿豆。

看了这些石锛,内心深处的触动之深刻,久久不能平静:古人的生活质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审美情趣表现得这样浓烈,劳动的热情和智慧是显而易见的,那是一种积极发挥创造性的劳动成果。我们必须重新描述古人,用文学的、艺术的、视觉的、听觉的各种形式,以弥补我们曾经的苍白。

石器带给我们的是启示,而骨器则给我们留下悬念。

这是一大把骨针、骨锥,还有骨镞。最使人感兴趣并引起强烈的认同感的,是那些骨针。骨针最长的有一尺多,与20世纪六七十年代几乎家家户户普及的毛衣针太接近了。短的也有半尺,也和那个特殊年代里随处可见的钩花边、茶巾、鞋帽的钩针极其相似。最短小的,简直就是我们用来缝铺盖的针,或者用来缝接毛衣各个部件的毛线针。这让人大吃一惊!我们太无知了!我们太不了解古人了!

这是数把大小不同的骨匕,每把骨匕通体呈米黄色,看上去就温柔了许多。骨匕的制作工艺,同样地不亚于现代技术。这些短剑或狭长的短刀,从手握的部分到刀尖剑尖,都是中间略厚,逐渐向两边弯薄,直到形成双锋双刃,锋刃的对称、均匀,使人啧啧惊叹,而中间的凹槽,就是俗话称之为血槽的,与现代通常所见更无二致。最使人兴奋的是,在它的手握部位,有一排图案,就像现代我们衣服的胸围或下摆上的花边。而那种几何形的图案现在也还在有些物品上存在着。这把骨匕上的图案,仿佛一下子缩短了我们与古人的距离。不管古人的任何工具制作得多么好,那都是囿于工具本身。这一个图案,则是在此之外的一种心境的表露。

比骨匕更有意思的,是一把骨勺。骨勺是半球形,稍为变异了一下,有点椭圆。长长的柄,柄的两边,是锯齿形的花边。这种花边不是画上去的,而是直接在柄的两边雕刻出来的。齿状不尖利,是方形的,就像城墙上的箭垛。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装饰效果,制作它的古人,在几千年甚至接近一万年后的今天,也是不落伍的。如果现在照着这把骨勺来制造这种装饰的汤勺,也同样会是一种时髦的,而且销路很好的物品。骨勺本身就够稀奇的了,在它上面,却还有使人震惊的东西,那就是,勺上面刻有符号!再看骨匕,竟然也有符号!

骨勺上的符号很简单,只有一横。而骨匕上的符号,一个是“人”、一个是“十”,它们的出现,就好像在我们头上响了一声炸雷。符号不是工具本身,它是想表达一种意思,潜在着一种交流的欲望。这种意思在器物的功能之外。它也许就是文字?或者,它只是一种记号。但是我猜测,这种记号至少是得到公认了的,大家都明白其内涵所指。如若不是这样,它就失去了任何意义,画它干什么?少了它物品还更完美。即或只是一种记号,它也应该是离文字不远了,或者说,是文字的雏形。

其实,大溪文化遗址对它的后人们,也是钟爱有加的。它在地下一躺数千年,懒得管你后世的事情。可是到了20世纪20年代觉得天地之间似乎要发生什么变化,便偶然地抬起头来晃了一下,让今人发现它的存在。又到了20世纪50年代末,它便正式露面了,人们也就知道了它的真实面貌,给它命名为“新石器时代大溪文化遗址”。新的世纪、新的千年开始了,还有那么一眨眼的时间,遗址将消失在滔滔江水之中。它在天地间存在数千年,它重新露面只有几十年。它为什么要选择在它永远地消失之前露面呢?它有太多太多的故事要告诉它的子孙后代,它想以它的经验启迪后世的人们。

遗址让我们看见的,不光有前面那些使人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的石器和骨器,而且还有许多异想天开的陶器、美艳惊人的玉器。更有一种超凡脱俗、气质高雅的装饰品贝珠,使人们看到了古人生产、生活的一种新境界。贝珠是一些非常小的用贝壳制成的圆圆的白色小珠子,外径6毫米,内径2毫米。这些贝珠有成千上万颗,装了一塑料口袋。这么多的小珠子制作得那么精细,如果说它是机械制作的吧,又没有任何根据;说它是手工制作的吧,叫人难以想象,同样不敢相信。它们自身也不可能诉说其身世,它们是被线串起一圈圈地围在主人的颈脖上的。前面那些精巧的石器会不会和这些贝珠有关,无论如何,精制的工具会生产出精美的器物的。古人啊,你们留给我们的思索太多!

遗址想告诉我们的事情似乎像江水一样倾吐不完,而我们所处的时代,大脑里充斥的各种信息也太多太多。然而,我们仍将永远记得大溪文化遗址,记住的是它的那些石器之精神、骨器之魂魄。

(选自《消失的三峡古镇》,重庆出版社2004年6月版)

【阅读提示】

作者从大小不等、制作精美的石斧、石锛中看到古之精灵,从骨器中探寻其悬念与奥妙:对骨器的把玩与玄思,让作者意会到远古先祖们表露的心境与交流的欲望,甚至推断出造字的先声。追怀远古,从先民的遗物石器和骨器中,玩味出石之精灵,骨之魂魄,体现出作者对文明史的崇拜、挚爱与责任感,也让我们读出了中华文明史的厚重与绚烂。

作者:周勇 傅德岷